可是那种痒似乎在皮下,苏简安抓不到,也不想去抓,只是整个人都软下去。 “别闹了。”苏亦承打开她的手,“快点吃完了去公司。还有,你这里的钥匙给我一份。”
除了在G市苏简安做噩梦的那天晚上,陆薄言还没见苏简安这么迷茫无助的样子,忙问:“怎么了?” 在当时,他应该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律师。
顺着门牌号,不消两分钟就找到了,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,木门突然被拉开,一个中年男人的笑脸出现在她眼前。 哭到最不能自己的时候,洛小夕只能把头埋在苏简安的肩上,像一只小兽一样发出哀鸣。
为什么那么像永别前的叮嘱?他是不是打算再也不管她了,连个电话都不会给她打了? 方案被泄露的事情全公司都知道了,而且公司上下都在传是洛小夕泄的秘,毕竟公司内部实在没有可疑的人,而且大家都知道这是商业犯罪,怎么可能傻到去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?
洛小夕擦了擦眼角,重新焖上米饭,又从冰箱里把汤和菜都拿出来,揭了保鲜膜,放进微波炉去加热。 “我跟你说过,我是认真的。”苏亦承搂住她,“我对地下情也没兴趣。所以,我们的事情始终都是瞒不住的。”
洛小夕愣了愣,第一次在苏亦承面前失了底气,弱弱的点头。 时不时就有人跳出来,跟风指出洛小夕的人品问题,说一个选手蝉联冠军这么多周根本不正常,他们佐证洛小夕确实在玩潜规则,她的背后确实有金主。
她受过专业的台步训练,排练过好几次,也在T台上走过,但在直播上说话,还是第一次。 除了晚餐没有搞定之外,一切都已经妥妥当当。
苏简安急了,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恰好眼角的余光瞥见康瑞城从警察局走出来,她立即指向外面:“刚才你没有生我的气,现在也不准生气!康瑞城单方面纠缠我的,你应该找他算账!” 苏简安咋舌,陆薄言是超人吗?人体她还是了解的,输入和输出必须要达到一个平衡才能维持健康,工作强度有多大,一个人就需要多长的休息时间。
苏简安冷冷的说:“我没兴趣认识你。” 陆薄言拿过手机,拨通了沈越川的电话,让沈越川把药送过来。
说着她晃了晃陆薄言的手:“上次你和沈越川他们打牌我都看见了,你明显有自己的方法,告诉我嘛,下回赢了我给你买糖吃哟~” 陆薄言看了看路,回到家大概还需要十几分钟,应该刚好能把故事说完。
洛小夕身上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行,蠢蠢欲动的要钻进她的身体里,她觉得热,不是那种发高烧的热,而是像有一把火在体|内燃烧一样。 陆薄言从洗浴间拧了个冷毛巾出来给苏简安敷在额头上,然而没有什么作用,她的脸还是通红,双唇干得像要起皮。
洛小夕扫了客厅一圈,指了指落地窗角落的位置:“放那儿吧。” 口水了好一会洛小夕才反应过来,拔腿奔向厨房:“简安!陆薄言他们回来了!”
苏简安想了想,确实也轮不到她操心。 “可是”汪杨瞪了瞪眼睛,“没有地图,你怎么找?还是我把这份地图给你?”
“苏亦承,谢谢你。”除了父母,洛小夕第一次这么感谢一个人对她的付出。 是她想太多误会苏亦承了。
替他做这些小事的时候,她总有一股莫名的幸福感,因为这是别人不能帮他的,只有她,才能和他有这么直接的亲密。 这天晚上,她莫名的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,借着昏黄的壁灯的光芒,她看见熟睡的陆薄言眉头紧锁,唇角也紧紧抿着,虽然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但她却能感觉他深陷在痛苦的泥沼里。
那是她最难熬的日子,也是苏亦承一生中最痛的时光,他们无法互相安慰,如果陆薄言出现的话,那段时日她或许不会那么的绝望。 以往他的掠夺多温柔都好,多少都会带着他独有的强势和不容拒绝,但现在他是真的在呵护着她,连围在她腰上的手都不舍得用力,就像在呵护她身上的伤口一样。
果然不是什么好人! 苏简安才回过头,肩膀突然被人攥住,下一秒她就撞进了陆薄言怀里,他温热的唇覆下来,在她的唇上轻吮浅吸,吻得缱绻留恋……
她喜欢陆薄言,陆薄言爱她,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分开? 苏简安抿了抿唇:“这回不是我的错。是他不想看见我。别说了,快点工作,完了早点回家。”
她松开秦魏,忽然觉得大脑里好像被塞了一团乱麻,什么她都理不清楚,想不通,她对秦魏说:“你先走,我想一个人待着。” 洛小夕瞪大眼睛,愣怔了好一会才记得挣扎。